轻巧的掠了出去,便对孙英唯一颔首:“咱们也走。”

孙英忧心忡忡的低声问道:“大人,阿杳姑娘不会有危险吧。”

冷临江笑了:“我还是比较担心包灵通被人打死。”

孙英张了张嘴,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半点担心的意思来。

三月的深夜,月明星稀,草木生发的气息清新却又浓烈的氤氲着,一层淡淡薄雾掠地萦绕,斑驳的青砖地上浸染着一块块剔透水泽,悬在檐下的灯笼随风轻晃,星星点点的红光映在水泽里,远远望去,像是上元节的满街花灯,流光溢彩。

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,急促的逼近随后又远去。

“大人,这有标记。”一个内卫急匆匆的折返回

来,低语回禀。

韩长暮翻身下马,极快的走到墙角,顺着内卫手指的方向望过去。

墙砖上刻了一道痕迹,一头极轻而一头极重,中间则波澜起伏,毫无规则可言,看上去像是孩童随意刻画的一样。

韩长暮看了一眼那标记,扬鞭向西方一指:“在那边。”

言罢,他策马扬鞭追了过去。

内卫们立即翻身上马,紧随其后。

暗沉沉的深夜里又是一阵急促凌乱的马蹄声,马匹飞快的穿过夜色,带出冷冽的风,廊下的灯笼剧烈的晃动了几下,有一盏啪嗒一声,掉在了地上,蜡烛歪了歪,火苗舔上红纱,转瞬将灯笼吞噬,化作一团火光。

转过一道坊墙,便又是一个差不多的标记,只是中间那一段起伏有了些许变化。

韩长暮心中大定,看这墙上的标记,做的十分稳妥平和,不见半点慌乱,显然姚杳没有遇到什么危险。

冷临江来报信的时候,他着实吓了一跳,再听到他对另一个艳丽男子的容貌描述,他确定那那人正是谢良觌,他猜到了此人最终会进京,可是没料到会来的这样快,且和王聪扯上了关系。

只是不知道,此人是进京之后才结识的王聪,还是之前便有勾连。

他想着这些,手上马鞭挥的便更加急促,又接连找到几个标记,便来到了居德坊的西门外。

他长眉一轩,示意何振福去叩门,而他则抱着马鞭,立在暗影中,看着内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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